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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,在我的记忆里一直与那山,那河,那嘹远的歌谣,翻滚着金色海浪的麦田,还有大美中的疼痛有关。
铺满了鹅卵石的路一直延伸到主街的深处。光着脚丫子踩在上面,平滑的石板,透着丝丝的凉意。童年,记忆始终踯躅在那条古旧幽深的街巷,有笑声迂回曲折,被风撕扯成一丝一缕在空中荡漾。
我的家就在那条古旧的街上。独门的院落,高耸的水泥墙面,还有雕花的檐,镂刻着龙凤的图案。春天,雨落下,嗅到土壤浓郁的清新,父亲便拿了锄子在院落里那片空阔的地里翻耕,每翻起一块泥土,父亲总会深吸一口,像是要把那地底深层的气息嗅入肺腑。
园子,不算小,周围用土泥堆砌而成。我的父亲是个极爱种花之人。园子里除了碧绿的菜畦,还有一些花圃。种的最多的当数月季。院里的几株古老的桃树总是在这样的季节里吐故纳新。那是一种毛桃树,每年结出的果实上都有一层厚重的毛,只有成熟后的毛桃,才能轻易的剥尽外表的一层毛茸茸的皮层。但通常的情况下,还没等桃子成熟,我们早已偷摘了躲在院子的一角享受着偷食着的惬意,青皮毛桃,苦涩的滋味压过了那一丝含混的清甜,我们涩的挤眉弄眼,却舍不得手里的青桃。每年春季的时候,父亲就要给树剪枝,等到不久桃树就发出的嫩芽,有了花苞。桃花点点,花芯毛茸茸的,花瓣由浅入深的舒张着,露水点点,摇曳欲坠,有风拂过时,便有脉脉的馨香在空中释放。待到落花时节,总有一些花瓣在风中飞舞。每年桃花盛开的时节,远远的看着园中那一片粉白相交的景色,有时,我们坐在树下,嗅觉中满是桃花的芬芳。父亲在这时总会站在自家的院落里很神往的看着那些花瓣随风翻卷、舒张,渐而静静的落入泥尘。那些有园的日子,让我的童年的记忆生动起来。
母亲大多的时节总是繁忙的,她没有那样的心境去欣赏蓝天白云下那此落茵缤纷的美景。她总是在缝缝补补中去找寻日子的流失。夜晚的母亲是恬静安然的,她常常站在夜的门湄,听次第流转的清音,她的目光探向那黑夜的深处,那里有黑色的玫瑰耳涡,在广袤的天宇旋出瑰丽的涡流。